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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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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蘇明凡和蘇執雷厲風行, 雙雙夾擊之下,夏家元氣大傷, 離破產也不遠了。亞爾弗列得和堤安見此,也回了自己的國家發展。因為夏老太和夏冬商蓄意傷人, 致唐藺重傷, 有可能落下殘疾, 然後又在蘇明凡的暗中操控下, 兩人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夏老太的年紀在牢獄中怕是很難熬過去了,而夏冬商十年後再出來,夏家也早就拱手讓人。

夏冬商怎麽也想不到,他一個夏家大少為什麽會走到如今地步, 如果再給夏冬商一次機會,他一定乖乖聽夏老太的話, 好好當他的夏家少爺, 而不是去惹怒蘇執和唐藺。

不過現在說這些完全都是徒勞,夏冬商將要開始他十年的牢獄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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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藺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散了架般的疼,尤其他右邊的胳膊, 完全擡不動而且毫無知覺。

蘇執一直都在病房裏照顧唐藺,晚上也直接住了下來。昨天他看了一晚上關於唐藺案子的文件, 一宿未合眼,也是天快亮時, 才在唐藺的床邊趴著趴著就睡了過去。

唐藺偏了偏頭,首先入目的就是蘇執頭頂淩亂的黑發。看到蘇執完好地守在自己的身邊, 唐藺松了口氣。他的右邊胳膊打了石膏,左邊胳膊只是擦傷了一些,倒是能動。唐藺伸出左手,看到蘇執坐著的凳子上掛著一件外套,就想擡手拿來蓋在蘇執身上。這樣睡著也不怕著涼,蘇執真是存心讓他擔心。

唐藺的左手快要碰到外套的時候,蘇執的腦袋就動不動,一下子就碰到了唐藺伸出來的手。睡眠很淺的蘇執身體頓了頓,他猛地睜開眼睛擡起頭來,雙眼就這麽對上了唐藺黑亮的眼睛,唐藺就這麽笑吟吟地回視著他。

“唐藺……”

蘇執有些怔楞地喊出了唐藺的名字,眼眶瞬間有些紅潤起來,自己的聲音啞了也不知道。

唐藺看著蘇執可憐兮兮的臉,莫名地嘆了口氣,這個傻瓜還真是太讓人心疼了。唐藺看著蘇執蒼白瘦削下來的臉,就忍不住責備自己怎麽不早點醒來。如果他還繼續昏睡,怕是蘇執把自己折磨得更不成樣子。想到這裏,唐藺又慶幸自己終於醒了過來,沒讓蘇執一個人等太久。

唐藺伸手摸了摸蘇執的臉,“我沒事,你看我不是醒了嗎?”

“對,對,我去叫醫生。”蘇執一驚一炸,站起來就奔到了門外去。

醫生過來的時候,唐老爺子和榅婆正好也提著保溫瓶過來,裏面裝的都是給蘇執補身體的食物。他們讓蘇執回去休息,蘇執一直不願意,從唐藺出事以來,他就收拾了東西跟著住進了醫院。幸好他們蘇家財大氣粗,直接就挪了一個獨立病房,蘇執住得還算舒服。

唐老爺子和榅婆進門先看到了穿著白衣的醫生,就以為是唐藺出了什麽事,榅婆緊張地上前問道,“怎麽了,怎麽了,難不成我們小藺身體出了狀況?”

唐藺聽到榅婆和唐老爺子的聲音,正在低頭看蘇執給自己扣回衣服扣子的唐藺就從醫生護士旁邊探出了頭去,笑看他們,“老爺子,榅婆,我沒事。”

“小藺你醒了?”榅婆驚醒地叫到,趕緊把手中的保溫瓶放到一邊,和唐老爺子疾步走到了唐藺的病床前。

唐老爺子看著雖然面色還有些蒼白,但是精神很好的唐藺,欣慰地點頭,“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唐藺醒來的消息,大家很快都知道了。蘇雲工作室也不管了,跑到醫院見唐藺真的醒了後,又是哭又是笑的,激動得很。唐一水和梁挺也很高興,眼眶都紅了。唐大豪還帶著他媳婦來看過唐藺,只放下狠話唐藺再不好好照顧,他這當哥的就揍他!

蘇明凡和衛杞也帶著蘇老爺子和蘇老太來看了幾次唐藺,和唐老爺子榅婆表現一樣,一直拍著唐藺的手念叨著醒來就好了這些話。羅飛勁也帶著他的小侄女羅甜甜來過,羅甜甜還特意給唐藺弄了一小瓶的小星星折紙。褚興、方平水和範良母子來的時候還帶了各種的補品,各式各樣的禮物直堆滿唐藺此時的病房。

褚興也晉級到了全國大賽,放言會在全國大賽等著與唐藺一較高下!

就這樣,時間匆匆,從唐藺醒來一下子就過去了兩月,今天正好是唐藺右手拆石膏的日子。公司最近的事都是蘇明凡在打理,蘇明凡只讓蘇執好好地在醫院照顧唐藺,生意的事不用擔心。

石膏拆掉後,唐藺試著動了動手指,但是看著毫無所覺的右手,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一雙眼睛恨不得掛在唐藺身上的蘇執也發現了情況,他看著唐藺一動不動的右手手指,擡頭著急地看向醫生。

“醫生,這是怎麽回事?”

唐藺也看向了醫生,眼神裏也是同樣的詢問。

醫生神態變得嚴肅起來,喚了護士,拿來了工具認真地給唐藺又做了個檢查。越檢查到後面,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

“來,試試動大拇指。”

“繼續,中指。”

“最後,試一下小拇指。”

醫生小心地捧著唐藺的右手,一個指令一個指令地指揮著唐藺,不管他怎麽調解,唐藺的右手就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不用醫生說,唐藺和蘇執心裏都浮現了一個非常壞的念頭。

醫生面色如霜,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好話,到嘴了卻又咽了下去。

唐藺垂眸,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他說,“醫生,我的右手是不是出了問題?”

蘇執周身的氣溫已經降至了零點,臉上嚇人得很,他垂落在大腿邊的手緊緊地握住,心裏拼命地告訴自己,唐藺不會有事的,唐藺的右手只是還未完全恢覆而已,他們只是亂想嚇唬自己。

可能自己也猜到了那個結果,唐藺難受了一會吃驚了一會,當看到蘇執隱忍不發,想哭不哭的樣子時,突然就不是那麽難過了。

“醫生還沒說話,我沒事,你別擔心。”唐藺斂走自己所有的情緒,用完好的左手拉著蘇執的手捏了捏,溫聲的安慰。

旁邊的護士看著受傷的唐藺也許要面對右手殘疾的情況下,竟然首先還去安慰蘇執,突然覺得之前看到網上說唐藺不配蘇執的流言,直想說那些人都瞎了眼。換她有這麽好的男朋友,自己直接就收拾收拾嫁了好嗎!

醫生猶豫地看著他們,唐藺笑道,“醫生說吧,沒事,我頂得住。”

在蘇執冷冽的目光下,醫生嘆了口氣道,“我懷疑可能是神經受到了創傷,殘疾的可能性很大。但我看唐藺的手應該不會到殘疾的地步,多註意下,過段時間手指應該就能動了,之後就要靠自己的訓練。花一點時間,和平常時候還是沒什麽差別的。”

和平常的時候……

唐藺聽出了醫生話裏的委婉之意,他直接問道,“那之後會影響我做菜嗎?”

唐藺假賽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醫院裏很多人也多多少少聽過。而且唐藺現在還是全國賽最年輕的選手,他是廚師的身份主治醫生也清楚,他嘆了口氣,就知道唐藺會問這個問題。

“這……這恐怕不太可能。”醫生斟酌了下語句,最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唐藺聽到他這句話,心一下子就沈了下去。蘇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身體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栽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唐藺左手緊緊地拽著他,蘇執可能下一刻就坐在了地上。

“當然,醫學上還是存在奇跡的。我們也不是沒見過重癥病人突然就好了,所以,你們也別絕望,或許花多些時間訓練訓練,也許還是能做自己喜歡的事的。”

聽著醫生安慰的話,唐藺點了點頭。其實醫生說得也沒錯,唐藺看向自己的右手,也許明天,後天,大後天之後它突然就好了呢?醫生也沒完全就說這手廢了不是?

醫生看著沈默的唐藺和蘇執,對護士門示意了下,他們就悄然地走了。病房內很快就只剩下唐藺和蘇執。唐藺拉過蘇執,把人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輕地捏了捏他的臉,然後一嘴巴啃在了蘇執柔軟的嘴唇上,輕輕地摩擦著。

唐藺的手和蘇執的手十指相扣,唐藺輕聲道,“別擔心,我的手不會就這麽廢掉的。”

經過唐藺不斷的安慰,蘇執心裏才好受些。當蘇執離開後,唐藺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心裏一直不斷地催促著它動一動,可惜右手手指還是一動不動地垂落在被子上。

唐藺忽然陷入迷茫,他的手真的不會廢掉嗎?

距離全國大賽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他還來得及,不,應該說他還能夠參加嗎?

這時候,唐藺對未來是前所未有的迷惑,感覺一向堅定的目標忽然就變得模糊遙遠了起來。說好的為蘇執捧回世界賽的冠軍,他也陷入了無限的不確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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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和蘇家的人都知道了唐藺主治醫生說的話,對於唐藺右手可能只能幹些輕活的情況大家起初都不太願意相信。

後來唐藺又去認認真真地全面做了個檢查,這下子關於他右手的問題也就更清晰了。按醫生說的,這比他想象中要更加的嚴重。唐藺的手指功能喪失率似乎要更大,但是這個數據也做不了準,一切還得看唐藺後續的治療和恢覆。

但是按現在的情況,即使唐藺的手指功能恢覆的不錯,也最多的是恢覆到平常運用手指的程度,也就是說,極大可能,唐藺的右手已經不適合顛鍋炒菜了。顛鍋炒菜傷害性太大,他的右手可能承受不住。

醫生也委婉地勸慰了唐老爺子等人,希望他們能夠勸一勸唐藺,最好不要讓手指做些需要力量的事,這可能對他後半生手指的傷害很大。

榅婆聽了這話,眼淚就流了出來,“這都什麽事?”

唐老爺子也變得比平常要沈默。唐藺是個聰明的孩子,不過這種聰明主要體現在他在廚藝上的天分。唐老爺子畢生遇到的那麽多人裏面,唐藺是學做菜最有天分的,天生的為廚房而生的人。他味蕾比常人發達,嘗過的菜就能說出個一二,又勤奮又好學,多年來學習做菜就沒有輕松和放棄過。

但是現在呢,現在卻要告訴他放棄廚師這條路?這不就等同於告訴他以前做的所有事都是徒勞無功的嗎?

唐老爺子忽然覺得老天爺對他們唐家實在是太狠。他唐忠國活了八十多年,對天發誓從未做過損人利己,害人害己的事情,但是為什麽老天爺卻一再地把厄運牽在他們的身上呢?唐藺的父母意外過世,難道這還不夠嗎?現在還要奪走唐藺的能力?那老天爺為什麽要一開始就給他天賦!還不如就讓唐藺普普通通的當個平凡人!

唐老爺子走在走廊上,憤怒地一拳砸在了墻上。

梁挺和唐一水跟在他們身後,沈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唐藺可能再也無法做菜的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他們都接受不了,唐藺又會怎樣?

他們走到唐藺的病房門外,透過外面的門窗,正好可以看到正在認真進行著手指覆健的唐藺。蘇執一直陪在唐藺身上,神色繃得很緊,原本唐藺醒來後難得養回來的一些肉,在知道唐藺的手出了問題後又快速地削瘦了下去。

唐藺看著這樣的蘇執,真是心疼得要命,他也沒想到蘇執比自己還在乎自己的手的問題。

今天的手指覆健已經做完,護士出了病房。唐老爺子悄聲對榅婆道,“記得多在唐藺面前笑笑。”

“我知道。”榅婆抹掉眼淚,輕輕地拍了拍臉,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唐老爺子看到,也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氣,什麽也沒說。

之後的一個月,唐藺都很聽醫生的話,每天準時準點的進行手指的覆健。覆健的效果很明顯,一個月後,手指已經能夠自如地動作了。醫生也說沒想到唐藺的手恢覆得如此的快,或許再過一個月,就和平常人的沒什麽區別了。

蘇執看到連日來的訓練有了成果,緊繃的面上終於露出了笑來。唐藺見他終於開始有胃口吃飯,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翌日。

今天蘇執要出席公司的一個會議,所以一大早就換了身衣服離開了唐藺的病房。唐藺的飯食現在都是梁挺和唐一水負責送來,而唐老爺子和榅婆則負責在家裏給他弄各種的補品補湯。

距離梁挺送飯還有兩個多小時,唐藺也不想一直呆在病房裏,跟護士說了一聲,就走出了醫院,來到了醫院外面的大院子,然後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

今天的太陽不是很大,微風徐徐,坐在樹蔭下非常的涼爽。唐藺靠坐在長椅上,左手輕輕地摩擦著右手,給右手做著按摩,這都是他這段時間養起來的習慣。主治醫生也說這個習慣非常好,可以促進右手的血液循環,對於手指功能的恢覆很有效果。

唐藺在長椅上坐了五分鐘左右,就有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同樣穿著白藍條病服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坐在了唐藺的旁邊。

小女孩沒有頭發,光禿禿的腦袋上帶著頂很可愛還有個洋娃娃的針織帽子,她膚色很白,臉頰很瘦,病服穿在她身上顯得空落落的,從裸.露出來的手腕,可以猜到她衣服下的身體是多麽的瘦弱。

小女孩的手上正拿著幾條紅繩子,看樣子似乎正在編制著中國結。榅婆以前也很喜歡編制這些東西,所以唐藺多多少少也跟著學過。這個中國結明顯是被人拆開的,看來是小女孩拆了想跟著線痕又編回去,可惜手指繞來繞去,反而越來越亂。

小女孩編著編著就想哭,她完全沒想到中國結會這麽難,她看到自己媽媽兩手一翻,不用一會兒就編出了個漂漂亮亮的中國結來,還以為會很簡單。所以偷偷拿了一個,拆了想著自己也學一下,沒想到拆得容易卻編不回去了。

小女孩一想到回去被媽媽知道後,可能要挨一頓罵就忍不住地害怕想哭。

唐藺看她的表情,多少也猜到了她心裏在擔心著什麽,笑著攤開了手道,“我教你怎麽編中國結吧?”

“小哥哥你會?”小女孩眼睛一亮,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向唐藺。

“會,我還會編手鏈。”唐藺點頭。

“好,那小哥哥你教教我。”小女孩挪了挪屁股,挨坐在唐藺身邊,把手上繞得亂七八糟的紅繩放到唐藺的手上。

唐藺拿著紅繩,認真地一步一步地開始教她,“先這樣穿過去,然後這樣繞過來……”

小女孩點點頭,嘴巴微微地張著,仔細地盯著唐藺手上的動作。

唐藺編制到後面要將三個環以及中繩以反向翻壓再穿過的時候,右手突然僵直,然後顫抖了起來,竟然就這樣讓紅繩從自己的手上掉了下去。

唐藺看著左手上的編到一半的中國結,又偏頭看著維持著拿繩動作僵硬在一邊的右手,心裏五味雜陳,腦袋一片空白。

小女孩看著突然停下來不動的唐藺,滿臉疑惑,當她正想開口問問題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小女孩媽媽的聲音。小女孩一高興,也忘了拿回唐藺手中的中國結,跟唐藺說了聲再見,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她母親的身邊。

小女孩不知道離開了多久,唐藺卻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不變。

右手已經不再顫抖,也已經可以動了,但是唐藺拿著編了一半的中國結卻只覺一塊石頭把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如今編個中國結的編不了,那他以後真的還能再次拿起廚具嗎?

唐藺突然又陷入了一陣的茫然,右手的酸澀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他一個無比現實殘忍的事情。

跟著梁挺來送飯的唐老爺子站在角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一動不動地就站在原地看著怔楞的唐藺。唐老爺子把目光落到唐藺的右手上,忽然腦海中浮起了一個念頭,或許這個想法能夠幫助唐藺重新獲得對自己的定義。

“你去把飯送給唐藺,我有些事,要先去打個電話。”說著,唐老爺子也不管梁挺,直接轉身就離開了原地。

梁挺站在那,也不知道是該去追著唐老爺子還是先去照顧唐藺。

唐老爺子打完電話回來,唐藺已經回到病房並吃完了午飯。蘇執也已經從公司回到了唐藺身邊,又是給唐藺倒水,又是給他擦嘴巴,忙得不亦樂乎。

“老爺子,你去哪了?”唐藺問。

唐老爺子頷首,“去找了些老朋友。”

唐藺點點頭,也沒想太多。

唐老爺子抽了張凳子坐在唐藺身邊,然後擡頭問蘇執,“唐藺還有多久可以出院?”

“三天後就可以出院了,覆健可以在家自己做。”

唐老爺子點點頭,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唐藺。唐藺接過一看,這張紙上寫著一串的字,梁挺和蘇執也看到了,上面分別寫著兩個住址還有兩個電話,看地方還是在臨水市那邊的。

“這是?”

唐老爺子指著紙張說,“我認識的兩小輩,你出院後不妨去他們那邊住幾天,對你好。”

唐老爺子說得很簡潔,看樣子也不打算繼續細說,只讓唐藺自己做決定。唐藺看著手上的紙張,看著上面的地址,想了想,忽然笑了開來。

或許唐老爺子是想讓他出門游玩一下,放松放松心情而已呢?

唐老爺子的建議,唐藺最後還是聽了,決定三天後出院就帶上蘇執往臨水市那邊走一趟。

唐藺不知道,就是臨水市這一趟,改變了他很多的觀念。

有時候,磨難其實並不可怕,最可怕的反而是自己先放棄了自己。

很快,唐藺將繼續朝著他的冠軍之路起航!挫折從來不是他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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